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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哦。”阮嘉梨说。

“都可以。”他最后这样回答。
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她觉裴时璟的动作好像都停滞了两秒，然后又平静而若无其事地去关灯。

都没话讲了，还在依依不舍地沉默着，直到最后才低声应着，等对方先挂。

视野闪烁一秒，陷无尽的黑暗中。

拜拜。”

两分钟过去，姜小栀有炸了，“我真他妈无语了阮嘉梨。我挂了！”

阮嘉梨一下被她逗笑了，“嗯，好。拜拜。”

空气沉默片刻。

但是她没主动挂。

阮嘉梨摇摇，带了笑意收起手机，转被站在门的人吓了一。

“你有病吧裴时璟。”

“不喝了。”

像那刚谈上恋的愣青，对视两都不知手要放在哪里一般，阮嘉梨迅速移开视线。

她听见他这样说。

“……我睡哪儿？”

两个人的呼声又在电话两端此起彼伏，一诡异的默契。

“今天还喝吗？”

上学基本整天都在睡觉，下课铃快要响的时候就醒了，古诗词背不几句，骂人的话一一的，把班上男生都治得服服帖帖的，哈腰喊“小栀”。

阮嘉梨从左边挤也挤不过，绕了路从右边也不去，觉得这人跟堵墙似的立在那儿，最后真有无语了。

“噢。”阮嘉梨钻被里，忽地想起什么似的，偏看他。

“啪”一声，房间里的灯熄灭。

“看你打电话，就没声。”裴时璟半倚在门边，神情自若。

阮嘉梨是于那微妙的愧疚，想等她先挂，姜小栀就不知为什么了，竟然也没主动挂。

说是这样说，但当阮嘉梨犹豫了两秒，还是准备去客房睡的时候，那人却不偏不倚地站在门中央，没有一要让路的意思。

少女手肘半搭在台栏杆上，单薄的脊背微弓，姿态放松，带着笑意地接打电话，好像很开心。

“噢。”阮嘉梨慢吞吞地应，下意识迈步要走，忽地反应过来，抿了抿，问，

裴时璟却顿了两秒，重心逐渐移动，缓慢地站直了。

姜小栀这人吧……跟她不太像的。

“……”

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，昨天他俩是睡的一张床，她现在又在他房间里，还有个人站在门，没有要走的意思，所以不知自己是去客房，还是就近无所谓了。

裴时璟刚推门来，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。

当然，除了裴时璟。

裴时璟倒还没什么异常，只是倚在门边，看着她，“差不多该休息了。”

“……你嘛？”她问。

奇怪的是，姜小栀也没有。

他们俩好像没什么集，在此之前也不熟，真不知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情绪。

后的人不置可否，神情依旧很平静，只是很轻地挑了挑眉，单手兜，看着她拖鞋上了床，才缓慢迈步，反手关上房门。

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几秒，又沉默了。

她最后放弃了，抬起看着他，轻声骂了一句，踩着拖鞋往床边上去了。

“……”

阮嘉梨看姜小栀挂完电话之后，还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