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情绪和思考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，一切事情都好像在雾里看，也能机械而无聊地，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

手机里聊天记录一直停留在她那天凌晨询问他睡与否的那一条，没有回复，也没有更新，唯有提示时间的横条，一一地从“星期四”变成几月几日，再到快要带上年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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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时璟没有联系过她。

像镜中，中月，都是梦幻泡影。

万籁俱寂，一切恢复原状。

时间一天一天地逝，窗外的叶从绿变成枯黄，再随着秋风飘零，只剩下萧瑟的枯枝。

神，摆摆手，“算了，不说了，过就过了。”

回时也再瞥不见从前的影。

几秒后，她将书包背到背上，起。

十几年的情谊，像小时候去山谷里营时一起蹲守过的萤火虫，星星地亮起，然后又随着日光消逝。

“反正你离他远，我再看到你们有集，就差不多安排搬家了啊。”

阮嘉梨最后一次见到裴时璟，是某次放学后。

秦英年前得到一个升迁机会，在隔省，但考虑到阮嘉梨，想到她才二，不愿意折腾来折腾去，就准备等她考结束之后再去上任。

生活好像一下变得好枯燥。

这好像才是真的遗忘。

像裴时璟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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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都从未发生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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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她孤一人站在路灯下，转回望那条走过无数次的路时，忽然觉得。

那边的房什么的倒是已经安排好了，只需要办她的转学手续就可以了。

她也偶尔从别人中听过一些他的近况。

“我先走了。”

比如姜小栀偶尔提一嘴说，又看到他在什么地方现，上那危险的觉甚至更重，更挥不开了。

阮嘉梨全程都很安静，轻轻应了一声，垂着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那些失而复得的短暂亲密，好像不过只是她的一场错觉。

闲言碎语从耳边刮过，如大风般呼啸而来，去时却也并未留下过什么。

她站在忽明忽暗的楼梯间里，目睹了一场永生难忘的闹剧。

自风波后再未见到开过的门半开着，敞寒冷刺骨的穿堂风，从暗的客厅到楼。

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，一时盛行，到最后也都被遗忘在角落里。

时间逝，老师和同学都再难以提起他的名字，座位换，教室里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换上了新的人，堆满了属于其他人的品。

比如听说林浩然也转学了，好像是他父亲并不满意他的所作所为，也不愿意再让他待在这里。

比如路过时听见楼下婆婆阿姨们八卦，说裴远回来大发雷霆，争吵和殴打都加剧了，而方少如神状况更加不稳定，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刻。

书包上他送的小熊玩偶不知什么时候又丢掉了，发现时已是夜，她披上外沿街去找，却依然只是徒劳。